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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忍〈是花來就你〉

  •  感謝今天天亮的時候忽然回我文的點滴,以及接受我任性的考拉。
  • 太久沒寫日本背景的文,不知不覺中已經很不熟日文歌了,先拿這當BGM吧:河野万里奈 - 壊レタ世界ノ歌、【倫桑原創】 Lun Sang ft. 以冬 願為同命鳥 Share the Same Destiny —《瑯琊榜:風起長林》手游同人曲
  • 梗源:李翊君 - 找不到人天荒地老
  • 有原創角。
  • 有一些些其他BG CP。
  • 如果需要劇透的話。這篇是原著結局,富岡跟某個女子成婚。所以會有人看了覺得主CP不是義忍。搞不好看上去是原創角中心或富岡義勇中心。
  • 搞不好跟〈人生苦短〉有關。



 






  在吉原女子開始將恩客送出花街的早晨,富岡義勇停下步伐,抬頭看著即將越過的鳥居,身後的花魁娘子只是跟著停下。


  到了再不回去便會被懲處的時間點,花魁娘子才問道:「富岡先生,在看什麼呢?」


  「鎹鴉。」


  「……那是烏鴉的一種嗎?」


  富岡義勇聽著那與胡蝶忍有些許相似的嗓音,半晌後才道:「你回去吧。」


  花魁娘子知趣地行禮道別,回身過去,木屐敲響街道的聲響迴盪著,他忽然想起胡蝶忍總穿著草鞋,移動時什麼聲音也沒有,彷彿她是真正的蝴蝶,得以翩翩飛舞一般,他到底來吉原做什麼的,其實他根本想不起來,他只知道剛才離開的花魁良姬有著他聽起來最肖似胡蝶忍的聲音,所以他經常待在良姬那邊。


  這是何必?人還在的時候說不出口的話語,難道對著其他女子便能傾訴嗎?世上只有一個胡蝶忍,而她已經被童磨吞噬,以遍盈全身的紫藤花毒,以自身為餌,終大仇得報。


  在鬼舞辻無慘終於死在曙光下,竈門炭治郎回歸人身,富岡義勇看著耀眼的天,忽然想問:要是你在無限城時不曾遇到童磨,你就會活到最後了嗎?


  大概會的吧。


  富岡義勇緩緩閉上眼,總算反應過來,他剛才想問的人是胡蝶忍。


  也是在他下一代的鬼殺隊成員兩兩成對、接連成親後,孤身一人的他才恍覺,胡蝶忍不在以後,竟然只剩下竈門炭治郎及其妻子香奈乎還會來拜訪他,他幾乎將自己活成了一塊界碑,隨著時光風化。


  他原本就沉默,胡蝶忍死後,再也沒有誰會強迫他說話,待得發現的時候,他已經連思緒都變得遲鈍了起來。直到沒能接住忽然衝撞過來的竈門家孩子,他才察覺,他連身手都遲鈍了──這只是自欺欺人的藉口,他真實的想法是,原來胡蝶忍死那麼久了。


  有那麼一天,在遊廓裡,他看見良姬袖子往下墜後露出的白皙肌膚上,有著新舊交錯的傷痕,問起良姬這是怎麼來的,良姬瑟縮了身子,趕忙將袖子掩回去,低著眉眼不敢對上富岡義勇的目光。


  富岡義勇眼見對方不肯回答,便取了良姬斟了一半的茶水起來飲用。


  良姬過了許久後才說:「奴家的故事,怕是會汙了富岡先生清聽。」


  ──你瞧,這女子哪裡像胡蝶忍了?


  富岡義勇聽見自己心中的嘲笑,只做未聞,「不會。」


  良姬說,她出身下等游女聚集的彼岸,自幼所受的打罵就沒少過,即便緘默不語,待遇也不會比較好,有一天她就被賣進吉原了,從恩客間輾轉聽聞,她原先住的地方成了私娼接待恩客的場所,而原本待在那裡的孩子們全被發賣,不知所蹤,良姬幼時經常被抓著頭去撞牆、撞地,因此進吉原以前的記憶都不太清楚了,至於新的傷,是無法拒絕的恩客要求的。


  「你是花魁,有權拒接。」


  良姬微微笑了,她說:「可是,奴家需要錢贖身,離開吉原啊。」


  「你在吉原過得不好?」


  良姬搖了搖頭,「自是比從前好上太多,只是誰不想著要從良?何況,只要待在這吉原花街,奴家便見不著妹妹。」


  「妹妹?你不是不記得?」


  「奴家只記得以前的舊姓裡有個花字,聽鴇娘說,原先住在那裡的孩子裡,有個女孩子最後沒進妓院,奴家想去找妹妹……也不是想與她相認、或者讓她想起過去那些難過的事,奴家只是想確認,至少有一個妹妹過得還好。」


  富岡義勇聽著良姬的故事,總覺得有些耳熟,不過他向來不太理別人的事,聽良姬講這些已經是例外了,雖然如此,聽著那仍舊與胡蝶忍相仿嗓音,富岡義勇仍是說出了出乎自己意料外的話:「我可以替你贖身。」


  良姬猛地抬首,杏眼圓睜地看著富岡義勇。


  這個人,從第一次點她的檯開始,就幾乎不看她的臉,只是要她唸《百人一首》,或者唱唱歌謠,根本沒有任何肢體接觸,好多年了……但他要替自己贖身?


  「我可以替你贖身,讓你去找妹妹。」


  「可是、奴家的債務,還有,奴家出了吉原,是無法自己存活的。」


  「我可以養你,我尚有積蓄。」


  「富岡先生,到底在說些什麼呢……」


  「同一句話,我不喜歡說太多次,良姬,我替你贖身,帶你出吉原。」


  「可是,這,奴家非是想要讓富岡先生同情才說這些。」


  「我知道。」


  良姬沉默良久後才道:「奴家無以為報。」


  富岡義勇將手肘靠上窗格,掩口望著底下的花花世界道:「你有空的時候,再唱那首船歌給我聽就好。」


  「船歌……《鳳尾船之歌》嗎?」


  「是。」


  「只要這樣……?」


  「我不勉強你。」


  良姬看著始終沒正眼看過她的富岡義勇良久,才終於下定決心,朝富岡義勇的方向跪伏下去:「請帶奴家出吉原。」


  大約是兩個月後,竈門炭治郎與妻子香奈乎帶著全家出遊時買的伴手禮來找富岡義勇時,發現他的屋子旁,多了一處小築。


  竈門炭治郎與香奈乎面面相覷,直到良姬出來,良姬看著與自己有幾分神似的竈門香奈乎,有些出神,剛好富岡義勇此時回來,簡易為他們介紹,竈門炭治郎困惑道:「良姬,是全名嗎?」他總覺得在花街出任務的時候經常聽到花名以姬字結尾的色子。


  富岡義勇沒有解釋,而良姬專注地看著竈門香奈乎,幾乎要忍不住伸出手觸碰,最後她壓抑著嗓音的震顫問道:「請問,你的舊姓是什麼?」


  竈門香奈乎看了看竈門炭治郎,竈門炭治郎老人般的手碰了碰她,表達對她的支持,於是竈門香奈乎對良姬說道:「栗花落,我是栗花落香奈乎。」


  良姬愣愣地聽著,眼淚撲簌簌地落下。


  後來良姬刻意與竈門香奈乎多加親近,由於良姬待她很好,連出身花街的事情都告訴她,於是竈門香奈乎有天忽然說:「不如良姬姐姐用我的舊姓,重起個名字吧?」


  良姬緩緩地眨眼,好長一段沉默過去,良姬忽然對著不安的竈門香奈乎問:「栗花落朝顏這個名字,好聽嗎?」


  竈門香奈乎彷彿被稱讚的孩子一樣用力點點頭,良姬──栗花落朝顏摸了摸她的額髮。


  那是很後來的事情,富岡義勇不明白為什麼栗花落朝顏不出去找她的妹妹,也不理解她說想從良,卻未曾去尋覓良人這點。


  栗花落朝顏畢竟曾是花魁,又與富岡義勇相處那麼久,自然明白富岡義勇想問什麼,於是她說,她已經找回失去的了,在花街見了那麼多男子,她也乏了,她見過最好的男子便是富岡義勇了。


  「朝顏,你的意思是你想嫁給我嗎?」


  栗花落朝顏趕忙道:「朝顏沒有那種不切實際的奢望。」


  「朝顏,你現在,再唱那首船歌吧。」


  栗花落朝顏依言又唱起:「人生苦短,戀愛吧,少女啊……」


  富岡義勇閉上眼睛,再也沒睜開。


  栗花落朝顏壯起膽子,小聲道:「朝顏過去墮胎太多次,已經不可能有子嗣了。」


  「嗯。」


  富岡義勇並不知道對一名女子而言,要承認自己不能生育,需要多大的勇氣,即便知曉,他也不會在意,他只是想起來胡蝶忍說起蜻蜓點水的意思,只是想起來那個幾乎不算吻的觸碰,只是……只是想起胡蝶忍說想將一切託付給下一代,要是富岡義勇自己沒有子嗣的話,要是這樣的話,就好似報復了胡蝶忍一樣。


  他忽然明白一件事,要是會有後代的話,他希望那是胡蝶忍血脈延續的孩子。


  富岡義勇突地笑了起來,栗花落朝顏完全不知所措,只見向來沒有情緒的富岡義勇笑得不能自己。


  待富岡義勇終於停下來時,他用還殘留笑意的聲音說:「朝顏,我們成親吧。」


  栗花落朝顏沒聽懂他說什麼,只顧著點頭。


  他們的婚禮,來的人意外地多,似乎是竈門炭治郎把大多數還活著的鬼殺隊成員都找了過來,連宇髓天元都帶了三位妻子前來,有些懼怕他的我妻善逸、和不知為何相當信任他的我妻禰豆子都來了,嘴平伊之助和小葵到現在都還沒吵出個結果:對於即將出世的孩子該姓胡蝶給胡蝶忍承嗣,還是姓嘴平,白白便宜了嘴平伊之助那個無良父親。


  胡蝶忍。富岡義勇已經很久沒聽見過這個名字了。


  不過除此之外,還能再多些什麼呢?


  吵鬧的婚禮很快便結束了,栗花落朝顏還是姓栗花落,與富岡義勇還是分兩處居住,結婚彷彿只是一個程序,什麼也沒代表。


  原以為日子會這樣,直到其中一人死亡,只是那一天,栗花落朝顏抱著竈門香奈乎的么女,來問富岡義勇,能不能收養這個孩子?


  想必是竈門香奈乎的意思,富岡義勇說:「朝顏,我想聽你唱船歌。」


  栗花落朝顏輕輕搖著女嬰,溫柔地唱著:「人生苦短,戀愛吧,少女啊……」


  富岡義勇閉著眼直到栗花落朝顏唱畢,忽爾說:「那孩子,叫忍吧,富岡忍。」


  


  


  


  


  富岡忍十二歲的時候,從竈門香奈乎手上得到了一個修補過的蝴蝶髮飾,富岡忍喜愛非常,珍惜地抱著那對她來說有那麼些大的蝴蝶,急急忙忙地跑回家,卻沒見著富岡義勇,她聽栗花落朝顏說,富岡義勇在山澗處,於是她又邁著不長的雙腿往山上跑去,直到終於看見了富岡義勇,對著一池偌大的湖水似乎在唱著栗花落朝顏很常唱的那首歌,富岡忍沒聽過父親唱歌,於是跑得更急了。


  接著,她好似被青苔滑了腳,就要撲進湖裡,撲通地一聲──富岡忍跌坐在地上,而救了她的富岡義勇再也沒有從湖水中出來。


  


  


  


  


  


  「富岡先生、富岡先生?你還醒著嗎?走神了嗎?」


  富岡義勇聽著久違的聲音,睜開眼,看見了顛倒的胡蝶忍的臉龐,他立刻坐起身,結果與胡蝶忍的額頭相撞,他摀著傷處,趕忙看向胡蝶忍,原先蹲著的胡蝶忍已經歪歪扭扭地跪坐了下來,然後笑了,用沒什麼起伏的聲音說:「真的好痛喔,富岡先生果然是笨蛋嗎?聽說笨蛋的腦殼特別硬,富岡先生願意讓我解剖看看嗎?」


  「胡蝶,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一直都在這裡啊。」


  富岡義勇困惑地環視一周,發現這裡是水澤之上飄盪的小舟,他問:「這裡是哪裡?」


  「富岡先生沒聽過三途川嗎?」


  「我死了?」


  「是呀。」


  「你為什麼在這裡?」


  胡蝶忍眨眨眼,奇怪道:「富岡先生,果然是腦袋撞壞了嗎?同一個問題問第二次了喔。」


  「你一直在這裡,為什麼?」


  胡蝶忍雙手握拳、脈搏貼著兩頰笑道:「我在等富岡先生拿我的髮飾來還我啊。」


  「髮飾……?」富岡義勇順著胡蝶忍的視線望向自己的手,手中確實捏著一個被修補過的陳舊蝴蝶髮飾,他才恍然想起來:「忍……!」


  胡蝶忍歪頭笑道:「是!」


  「不是你,是在說我的……」


  「你的女兒還活著喔。」


  「我……對不起朝顏。」


  「噗……富岡先生,原來這麼可愛啊。」


  「胡蝶,你在說什麼?」


  「朝顏小姐說,謝謝你讓她知道有家人是什麼感覺。」


  「朝顏也……」


  「朝顏小姐還活著喔。閉上眼睛,仔細聽的話,就能聽見生者想對你說的話,這裡是三途川呢。」


  富岡義勇定定看著胡蝶忍,接著忽然傾身將胡蝶忍抱住,胡蝶忍雙手攀在富岡義勇肩上,困惑道:「富岡先生、喂、富岡先生?」


  「胡蝶,不要走。」


  「富岡先生真奇怪,我崴腳了噯,根本走不了啊。」


  富岡義勇緊張地放開她。


  胡蝶忍好笑地指著腳踝道:「都是富岡先生撞過來的錯,你要負責唷。」


  富岡義勇微微起身,盡力維持著平衡,將胡蝶忍抱上座椅板,然後脫下胡蝶忍的鞋襪,細細替她揉了起來。


  「富岡先生這麼溫柔,朝顏小姐真幸福。」胡蝶忍低頭望著他說。


  「我不知道她幸不幸福,但你不在的每一天,我從來沒有片刻感到喜悅過。」富岡義勇放下胡蝶忍的腳。


  「富岡先……生……?」胡蝶忍為富岡義勇突來的擁抱迷惘了,她望上想了想,接著道:「富岡先生身上都是朝顏的香氣呢。」


  「你身邊有香奈惠、栗花落香奈乎,你是蝴蝶,被香氣圍繞,不是你去尋花,是花總會來就你,就像我身上帶著朝顏的氣味,也是為了你而來。」


  「……富岡先生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會說話了呀?」


  「你並非全知。」


  「哦?願聞其詳?」


  「胡蝶忍,我可以死了。」


  「啊?富岡先生確實死了呀。」


  「胡蝶忍,你知道我的意思。」


  「唉……公無渡河,公竟渡河,墮河而死,當奈公何?」


  「這就是你的回答嗎?」


  「富岡先生是在逼我嗎?」


  「是。」


  胡蝶忍眼珠子轉了一圈後,嘆息一聲,將身量壓上富岡義勇的左肩。


  良久後,胡蝶忍輕聲唱了起來:「人生苦短,戀愛吧,少女啊……」歌聲漸漸弱了下去,臉上還是燙熱的,不知緣由。


  不知緣由。


  「富岡先生,今夜,月色真美啊。」


  富岡義勇只是將胡蝶忍抱得更緊,好似永遠,永遠都不打算放開了。


  







注:

1. 二葉亭四迷對「I love you.」的翻譯為:「わたし、死んでもいいわ。」

2. 夏目漱石對「I love you.」的翻譯為:「月は綺麗ですね。」

3. 〈箜篌引〉:「公無渡河,公竟渡河,墮河而死,當奈公何!」




你怎麼會以為只是一方死亡我就寫不出HE?好歹我覺得我的羽桑羽文都是HE。我就說我是甜文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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