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籃球同人‧赤司征十郎X黑子哲也
〈給愛麗絲〉
※Q75.5後續妄想,因此也可以說是黑子的生日賀文(……的感覺,不過仍是充滿捏造的妄想)。
※因為延續設定,所以是俺赤。
※隱藏的青火與冰紫……可能吧。
「在門口的時候……赤司君看了我一下對吧,在我跟降旗君說話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留在火神家的人已經剩得不多了,但是留下來的大多是因為火神和冰室手藝太好而吃太飽一躺下就不小心睡著的人,黑子替降旗蓋上毯子時,忽然對幫忙收拾的赤司說,一如既往是不夠大聲到能讓其他人聽見的音量。
「是在說那個啊,」赤司的視線在手中仍留有汽水玻璃杯上停留了一會兒,「因為你在我後面,發聲的位置很靠近我的耳朵,所以稍微在意了一下。」
說完以後,赤司端起放滿了杯子的托盤走往廚房,換來火神又一次驚嚇到差點摔了手中正在洗的盤子,以及冰室的即時救援。
跟著到廚房拿抹布的黑子望著廚房的狀況,雖然稍微有點想笑,不過他也很意外赤司會幫忙收拾,因為赤司一直都給人不擅家務的感覺,才這樣想著,「啊。」隨著他輕聲的停頓,赤司走了出來。
「赤司君,要走了嗎?」擦身而過時赤司對他笑了下,於是黑子問道。
「說得也是,也差不多該回去了。」
黑子望著赤司的背影,然後低頭瞄了下自己的手腕,「我送你吧。」
赤司回頭看著他,似乎在等著什麼。
「……到車站。」
「啊,那就麻煩你了。」赤司笑了笑,走回客廳裡拿單肩包
他本來以為赤司會拒絕的。
他走進廚房和火神說了聲,火神困擾的表情顯然在想著客廳裡的那群該怎麼辦,雖然還好他們沒有人帶酒(應該說高中生也不能喝酒吧),但也一樣睡得死死的,就在火神困擾的時候,冰室說著:「我和敦也差不多該走了。」的聲音簡直是致命一擊,雖然有過微弱的掙扎,然而火神還是放下手、嘆著氣無奈道:「好吧。等等叫亂翻別人家的青峰那傢伙一起幫忙就可以了,他那傢伙今天可沒少吃啊,一定體力充沛得無處發洩。」
聽著火神的碎碎唸,想到對方明明是為了替自己慶生才提供場地的,便覺得過意不去,黑子對著火神說:「真的很抱歉,沒辦法幫忙。」
「那種事沒關係,畢竟難得從京都過來……」火神瞄了一眼收好圍裙的冰室,「雖然很難想像,赤司應該不會迷路吧。」他當初也很難想像冰室會迷路,不過高尾在把那張火神畫的地圖給其他人看過以後,全體一致都覺得是他畫的地圖的錯,所以他也不由得聯想到赤司對這附近不知道熟不熟。
「我不知道。」黑子想了想,也只能做這個回答,赤司沒有拒絕是因為不知道路嗎?這似乎是合理的推測,但他卻仍覺得哪裡怪怪的,雖然赤司在高中就到京都去了,他也不知道赤司是不是來過附近。
黑子和赤司離開了火神家,到了某個紅綠燈的時候,赤司忽然說,「你還是一樣呢。」
「什麼?」
「走在後面的位置。」赤司稍微側過臉,但並沒有轉頭,輕輕呼出的白煙在空氣中慢慢消失。
「因為是影子的關係。」這樣回答的時候,很不可思議的,除了他現在的光、火神以外還想起了黛,「那個……」
「黑子,」幾乎是同時出口的。
「嗯?你想說什麼?」先做出回應的是赤司。
赤司回頭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他的眼睛,黑子回道:「不,沒什麼。」那個人三年級了,應該是引退了吧。似乎並不需要特別詢問,如果是現在的赤司君的話。
「啊,這樣啊。」赤司並沒有追問,只是繼續往前,因為時間也不早了的關係,路上的人並沒有很多。
「赤司君剛才想說什麼?」
赤司的動作似乎稍微停頓了一下,又像只是黑子看錯了。
「……那讓我迷惘了一下,那個時候。」
「那個時候?」
「你對降旗君說朋友的時候。」
雖然仍舊走在赤司身後,但黑子已為赤司的話語所動搖,他斟酌著問道:「因為並不是……朋友嗎?」
「……那個時候我注意到,很久以前開始,我就沒打算和你成為朋友。也因為注意到這點,所以你的話讓我迷惘了,黑子。」
「……我很抱歉。」話語梗在喉嚨裡許久,他很艱難地回應道。
「黑子你啊,怎麼看待我的?」即使說著這樣的話,赤司的語氣依然平穩得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赤司君,很強,什麼都辦得到一樣。」黑子回答著,同時也想起許久以前赤司指著他的心口要他隱藏起情感的事。
「只是這樣嗎?」
儘管稍有猶豫,黑子還是如實答道:「……抱歉,剛才的話,讓我有點受傷,現在沒辦法好好的回答。」
赤司停下腳步回過頭,看見數十步之遙的黑子站定在一家已歇業的店前,並沒有跟上來。
他往回走了幾步,「不好意思……但是對於黑子你,我並不想說謊。」赤司垂下眼,輕聲說著,稍微嘆了口氣以後重新對著黑子的眼,黑子那總是筆直地望著他人的視線此時卻低垂著,儘管表情還是一樣,但即使現在站在這裡的不是赤司也能感受到黑子的低落。
一瞬間的動搖。
「我,喜歡你。」但仍是完整傳達了。
「……你剛剛、說什麼?」黑子抬起頭只看見赤司認真的表情。
「我,赤司征十郎,喜歡黑子你。」
「欸?」用那種說法……?
赤司彷彿輕輕嘆氣後說著:「到車站為止我還是知道怎麼走的,我可以自己走。那我先走了,最後再說一次,生日快樂,黑子。那再見了。」赤司轉身要走時卻忽然被拉住。
「那、那個,我還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雖然一片混亂之下先拉住了赤司的外套,但黑子並沒有想好要怎麼辦,連眼睛也無法好好地看著赤司。
見了黑子的反應,赤司轉而望著上面說:「黑子,你知道嗎?在槲寄生下要做的事。」
赤司的右手輕輕按在黑子肩上,在黑子唇上的也是很輕的一個吻。
「……赤司君。」黑子握成拳的手抵在自己的嘴唇前,總算能看著赤司說話了,雖然是如此。
「嗯?」
「你肯定是算好的吧。」
「黑子你要這麼說也可以。」不置可否的態度還是一貫地游刃有餘似的。
「很狡猾啊。」黑子望著兩人佇足的店家門上應該掛門鈴的地方卻掛著槲寄生。不知道是沒意識到聖誕期早已過去,又或者是店家自己的興趣。
「說得也是。」
「那到車站去吧。」
「嗯。」
赤司先轉身邁出了第一步後,他們便繼續維持著一前一後的方式走著,街上的人又更少了一些。
黑子望著赤司的手許久。
「赤司君你一定早就知道了對吧?」
「什麼事情?」
「你一定是知道說出來會怎麼樣才說出來的,對嗎?」
「也許吧,我沒有絕對的把握。」
「有點、意外呢。」
赤司卻笑了起來,「那種說法很有趣呢。」
「總覺得……」
「嗯?」
「有點了解了。」
「這樣啊。」
「赤司君打算把自己當禮物送給我嗎?」
「……黑子,你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呢,差點就交換人格了。」
「是這樣嗎?」黑子的手輕輕碰上赤司的。
赤司則將他的手握住,然後放慢了腳步。
他們並肩走向車站。
「赤司君你還沒有要走嗎?」到了車站內時黑子問道。
「和陽泉打完友誼賽以後會和洛山的隊友一起回京都。」赤司望著最後一班新幹線通過,車廂內的光在他臉上流逝。
「我不是指……所以並不是車站嗎?」
赤司轉頭望著黑子疑惑道:「不是你說要來車站的?」
「抱歉,我好像搞錯了,我一直想著赤司君要趕末班車回去這件事。」
赤司的視線轉向新幹線離開的方向,「我還以為你知道,才特意說了車站。」
「如果知道是指赤司君要告白的事,那個我並不知道。」
他笑了起來,「看起來我剛才的確做了件相當冒險的事。」
「還以為能聽見,」黑子清了清喉嚨,「我是絕對的,勝利也絕對是屬於我的。大概是像這樣的感覺。」
花了一點時間才反應過來黑子正在模仿自己,赤司好笑地問:「給你這樣的感覺嗎?」
「不是,感覺應該是更有威嚴、像要把人踩在腳底的感覺。」
「聽起來我運氣還真好啊,被暗戀的對象說成這樣還沒被拒絕。」
「嗯……這個的話,」黑子伸出食指指向赤司,「頭抬太高了!」
赤司靜靜望著黑子好一會兒,黑子只得遲疑地收回手。
「我太傲慢了是嗎?」赤司無所謂地笑著說。
「那個實際上是個玩笑。」
「我知道。」
赤司拉起黑子的手往回走,「你明天還有練習吧,早點回家吧。」
黑子跟在赤司身後,又一次走回了商店區,街上已經幾乎沒有行人,營造出一種時間已經相當晚了的感覺,不過這也與明天是工作日有關,在今日將至結束的同時,難得的週末也將同時告罄,儘管路上已只剩街燈,但想起到火神家前經過商店街時光點打成的那幅暈染街景,此時再無人簇擁的赤司背影看起來堅定卻缺乏溫度,於是他上前走了幾步。
「我並沒有聽說過要練習的事。」
「是嗎?你們的監督給我這樣的感覺。」
「啊,那的確很像是監督會做的事……。」
「你的手在發抖,為什麼?」
「有不好的預感。」黑子的手機像二號總是適時的吠叫應和一般,相當準時的震了一下,黑子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後放回口袋中。
「明明大冬天也會跑到速食店買奶昔,現在卻抖成這樣真教人意外。」
「這算是諷刺嗎?赤司君。」黑子試著掙脫赤司的手,卻沒能逃脫。
「不是,這是吃醋的表現。」
「相當平鋪直敘地說出來了呢,像這種話……不過實際是卻是抖S發言。」
赤司笑了笑,「是嗎?說說你的見解。」因為黛的關係,他從輕小說中大概明白了抖S是什麼意思,但是並不透徹,也沒想過要套到現實中人、甚至是自己身上。
「剛才手機的簡訊確實是監督發來的,赤司君應該預測我是因為訓練項目而有所反應,所以你覺得在中學時期的訓練量沒抵達讓我有所反應的量,這讓你吃醋了。」
聽著黑子大概是從書本中習得的認真分析方式,赤司並沒有指出黑子以「反應」這個詞所取代的是顫抖、畏懼或者退縮,一方面不認為這些詞彙足夠合適,另一方面也不認為黑子會承認,他只是說:「沒有另一種可能性嗎?黑子。」
「請不要對我使用誘導,赤司君。因為那是我的拿手項目。」
「我以為只有視覺誘導,沒想到進階了嗎?」
「從Winter Cup因為你一句話而恍神以後,我就決定要練習其他的誘導方式。」
赤司望了對方一眼,並沒有表示出驚訝或其他情緒,只是等著黑子繼續說下去。
「……什麼的,其實並沒有這樣的事。」
「所以剛才是騙我的嗎?」
黑子嘆了口氣,「但是赤司君你並沒有被騙到吧。」
「與其這麼說,倒不如更像是因為對於你並沒有給予明確回覆而有些心不在焉罷了。」
「又繞回來了啊。」
「沒能被你糊弄過去,很抱歉呢。」
「真不愧是赤司君。」
「那還真是謝謝。」
「不客氣。」
又走了一段路以後,赤司問道:「那該要怎麼做你才會答應?」
然後停下腳步,抬頭。
黑子瞟了眼再熟悉不過的門口,「感覺很意外。」
「我應該一開始就說過了,你該早點回家休息。」赤司呼出了口氣,下降的氣溫將從嘴裡吐出的氣息化作白煙。
「你知道我家怎麼走,這讓我很意外。」黑子為了釐清又重覆了一次。
「似乎在某份申請書上看過地址。」
「這樣算以公濫私嗎?隊長。」
「如果說每個隊友的地址我都記得,就不算了吧?」
「……說得也是。」
「但是那是謊言。」
「赤司君你一定是個出色的騙子。」
「又從你那裡聽到我一個缺點了。」
黑子並沒有正面回覆,「赤司君,你之後回家嗎?」
「不,」赤司以手將側邊的髮絲耙梳上去,「其他隊員住飯店,所以我也是。」
「如果不回去也沒關係嗎?」
「有實渕在,應該出不了什麼事。」
「那要住下來嗎?」
「這倒出乎我意料之外了。」
「我不會再被你騙了。」
「是嗎?」
「是這麼打算的。」
「我知道了。」赤司拿出手機通知了實渕,報備過之後進了黑子家。
作為第一次被帶回家的朋友,赤司反而是經歷了更多第一次的人,無論是受到對方家長的款待或除了合宿以外和其他人同寢以及穿別人的衣服等都是。
「很不可思議呢。」雖然黑子提議要將床讓給赤司,不過赤司還是打了地舖,當黑子關上燈以後赤司望著漆黑的天花板輕聲說著,窗外還有一點細微的聲響。
「像保育員一樣。」床上的黑子回應道。
「你嗎?」
「我是指赤司君。」
想起實渕的手機被傳了遍,每個人都爭相和他說話,不難想像出的畫面令他莞爾,「相當合理的說法。」
「赤司君,我能對你提一個請求嗎?」
「可以。」
「除了打球需要換球衣以外,明天一天即使到了飯店也請不要把衣服換下來。」
「和你借的衣服嗎?」
「是的。」
「我知道了。」
赤司並沒有問為什麼,閉上眼睛後能聽見黑子漸漸變得均勻的呼吸聲,不知何時也跟著睡去。
隔天赤司早起搭了公車回飯店整理完東西後,逐一打過電話後發現他們果然除了實渕以外都睡在同一間房裡,明顯是前一天玩太兇懶得回房,因此一軍全都被罰訓練量加倍,受到牽連的實渕幾度欲言也只能跟上其他人。
因此實渕是唯一有發現赤司今天所穿的衣服在衣角處寫著四個黑字的人,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楚,猜到的字又似乎能說明一切,然而他的隊友大概說了也不會理解吧。
「感覺眼睛有點不好。」
「是這樣嗎?玲央姊你要不要跟我比一下最遠看得到哪裡?」
什麼都不知道啊,這些孩子真是的。實渕無奈地想著。
就在陪他們圍著體育館跑的同時,赤司放在單肩包裡的手機亮了起來,一封寫著「屬於自己的東西必須盡早寫上名字」的簡訊上顯示的發件人姓名與衣角上的字如出一轍。
第一次寫赤黑,雖然是因為看了75.5Q忍不住腦補出來的,不過在更久之前就陷落了,到第二季為止都相當安定的魂,不知為何到第三季被染上了赤黑的色澤。
文字看起來相當不協調或許是因為想對話時的第一反應都是日語的關係,然後並沒有對當下寫出來的段落做更多的延伸,這讓我感到可惜,但更長遠來說,我想這不會是唯一一篇赤黑。
還有赫黑與黑赤……但我仍在猶豫黑子要怎麼稱呼兩個赤司,另外我也想叫黑子「哲也」,但不曉得為什麼總做不到。
附註:「渕」的Unicode碼6E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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